后记:从关系主义角度看
王铭铭(北京大学)
文章来源:《人类学研究》第14卷,2021年8月
学科恢复重建40年来,中国人类学诚然一直趋于繁荣。然而,它是否起到了真正的知识激发作用?是否取得了如此重要的突破,以至于我们有理由称之为“中国新人类学”(这一特辑的标题)?对于我们的西方同事而言,它是否真的有如此大的创造性,以至于在西方社会科学主场中工作的学人,也必须做好迎接它的准备,必须视之为对世界民族志学宝库的重要贡献?
在那些依托美式“四大分支神圣模式”来重建人类学的大学中(如:中山大学),体质、语言和考古人类学仍继续得到研究和教习。然而,在多数其他教学科研机构中,人类学主要指对社会和文化的民族志研究。这个意义上的中国人类学中,近几十年已有许多优秀的当代问题研究,这些涉及城市化、移民、医疗、环境问题、艺术、灾害、旅游、景观、遗产等。
虽则如此,本刊所辑文章的作者们并没有讨论上述的新课题。与此相反,他们关注的是一组不那么新颖的课题,包括历史(张亚辉)、文明(许卢峰和汲喆)、宗教(梁永佳)、民族(阿嘎佐诗)和海外社会(陈波)。对于那些更愿意追寻新时尚和“新出现的现实”的人而言,这些课题似乎过时了。但这一特辑的作者们认为,对学科的演进而言,重新思考这些老课题,意义更为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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