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1月22日下午，浙江大学社会学系第十六季第4期群学肄言堂讲座在学系1017会议室开讲，浙江大学社会学系特聘研究员孙金昱以“移民与自由社会”为主题，与大家分享了自己的研究。浙江大学社会学系新百人计划研究员吴迪担任本场讲座评议人，浙江大学社会学系新百人计划研究员冷玲莉担任主持人。

移民问题是广受社会关注的议题。孙金昱老师以近年来引发国际注意的移民相关事件引入，介绍了开放边界支持者与反对者的观点，指出其争论核心在于国家是否有权拒斥（exclude）潜在移民，其中存在与国内公民或国家本身较为相关的自决权、国家主权等权利和与潜在移民较为相关的自由迁徙权、平等社会经济权等权利的冲突。

而《Immigration and freedom》一书的作者Chandran Kukathas对这一讨论进行了重塑，指出其不仅关乎潜在移民与本国公民的权利冲突，还涉及本国公民的核心权利和利益——本国公民并非在所有情境下都是开放边境的潜在受害者。他强调，严格的边境管控政策最终将妨碍我们建立和维护一个自由社会。具体而言，首先，边境不仅是地理层面上的，也是国家对移民的内部监管所塑造的，而这可能导致怀疑文化的蔓延，影响本国居民的正常生活。其次，边境管控政策不可避免地对不同人群依据身份特征进行不断地区分和细化，加深社会既有不平等，使得社会包容受破坏，仇外与极端情绪增长。另外，非法移民这一群体恰恰证明了管控政策的失败，他们因为身份问题被限制在社会底层，受到压迫和剥削，产生社会问题，这与自由社会不能共存。

随后，孙老师提出了对Kukathas观点的几点批判。首先，其自由至上主义的逻辑推演到其他领域时，可能会反对政府的合理干预，如禁止雇佣童工。其次，其所指自由概念非常含糊，除了放松移民管控，并没有进一步提出政府在移民领域应实施的，以维护自由社会的举措。此外，在他的论证中存在本国公民更为重要的预设。最为重要的是，Kukathas采用高度个体主义的视角来消解边境问题上的集体自决权，但在具体的论述中仍运用了集体的概念，并没有保持逻辑上的一致。

吴迪老师对讲座内容进行了评议。他从人类学的视角出发，指出社群内部也可能存在隐性的边界，可以探讨不同类型的边界建构过程中移民政策对社群影响的张力；提出移民问题不仅与身份政治相关，在欧洲背景下也与经济发展的停滞有关；认为在分析权利冲突时需要细化对公权力与私权利的讨论；指出分析中没有涉及社群对于移民的影响。

最后，现场师生就本场讲座分享内容与孙老师进行了提问和交流，第十六季第4期群学肄言堂讲座顺利结束。

（供稿：王怡然）